可他们现在知道,已经晚了。..cop> 失去了行动能力,连嘴巴大脑都不属于自己。君九问什么回答什么!

尽管他们只是地位最卑贱的家奴,但他们口中的情报,也足够让君九对颜家有一个清晰的印象。

部问完话。

君九手腕翻转,幽影掠过。噗!噗!

两道鲜血高高喷溅,颜芸和颜没被抹了脖子,嘭的往后仰倒在地上。身体抽搐着,渐渐失去温度。

这时,他们的灵魂逃出去,扭头就想逃。然而,可惜他们一步都没有逃出去。

墨无越翻手,将他们的灵魂抓在掌心中。

墨无越看向君九,“小九儿,还要留着他们吗?”

“不用,杀了。”

墨无越收手,将两人的灵魂捏碎成渣。既然小九儿说了,那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。

瞪大眼,南沉鱼,南落雁她们惊呆了的看着君九和墨无越。

墨无越这么强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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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一队五个人,沦落到被追杀玩弄。奄奄一息,无力反抗。

而墨无越,都没怎么看到墨无越动手,颜没和颜芸就被控制住了。君九两颗丹药下,颜没两人更是变得乖如一条狗。

最后失去了价值,君九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了他们。

果断、冷血、无情。..cop> 让她们在看到君九看向她们时,不禁本能的打了个寒颤!

君九:“丹药应该起效果了。你们能站起来了吧?”

“能!”南沉鱼他们相互搀扶着,爬起来。

君九又对她们说道:“我要你们发誓,今天我跟颜没,颜芸所说的话,你们不会告诉任何人!”

脊背挺直,目光冷戾残忍。

君九冷冰冰看着南沉鱼四人。如果她们会暴露她,那她不会顾念朋友之情。她会杀了她们!

君九没有在开玩笑。

南沉鱼她们感觉到了。南沉鱼最先拉着南落雁发誓!

南冰川里,君九不止一次救了她们姐妹。她们不是忘恩负义之徒,绝不会背叛伤害君九。

龙玉儿和黎青青也纷纷发誓。虽然她们还没弄清楚,这是怎么一回事。但她们都不会背叛君九的!

见她们发誓后,君九嘴角冷冽的弧度才微微缓和,上挑。

她说:“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再走吧。”

“主人,有人来了!”

君九的话和小五同时响起。

君九眸光微冷,她转身看向小五直勾勾盯着的方向。墨无越开口:“来了五支队伍。”

五支?

总共进入东岳山脉参加比赛的队伍,才十一支。..co里就有五支,他们是怎么聚集在一起的?

几乎下一刻,君九看向颜没和颜芸的尸体。是因为他们在东岳山脉中大开杀戒,所以才让这些队伍聚集联合。

很快,这些队伍出现在君九他们面前。

他们速度很快。刷刷闪身跑过来,定睛一看地上颜没和颜芸的尸体,他们脸色变了。

又死了人!

五支队伍中,为首的是邢康。他严厉盯着君九和墨无越,“这是怎么回事?他们是谁。谁杀了他们?”

“邢康,这还用问吗?一定是君九和墨无越杀了他们。还有巡逻弟子,肯定都是他们杀的!”

人群中,传出怀疑君九和墨无越的声音。

立马有人应和,“没错!咱们参赛的弟子里,只有他们两个最有实力,最有颗能杀害巡逻弟子。”

“他们就是凶手!把他们抓起来!”

立马,五支队伍里站出来不少人。隐隐呈现包围趋势,将君九他们包围起来。

阻断所有退路!

君九冷冷笑了。她是凶手?

“你们凭什么说主人是凶手!凶手明明就是这两个坏蛋。他们追杀南沉鱼她们,是主人救了她们。然后杀死了凶手!”小五气鼓鼓说道。

这些人瞎了吗?

一来,什么都不问清楚。也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,直接把脏帽子扣主人头上。

要脸不要脸?是不是瞎了,黑白不分。

邢康挑眉,“可是他们人都死了。如何证明,他们才是凶手?”

“我们能证明!”南沉鱼她们齐齐开口。

然而他们不信。他们咬定,南沉鱼是跟君九他们一伙的!

南沉鱼她们露出身上的伤势后,还是不信!认定她们这是跟君九勾结,杀害颜没两人时,被他们打伤的。

说来说去,他们一句话都不信!

君九算是明白了。这些人压根要的不是真相。而是,她必须有罪!

为什么?

看看他们贪婪,疯狂的眼神。直勾勾盯着君九,野心在他们眼中闪烁,蠢蠢欲动。

他们就是那群,想要踩着君九上位,名扬南域的家伙。

只要他们现在咬定了她有罪,她是凶手!他们就有理由攻击,甚至杀了她。

然后,杀死了在东岳山脉里大开杀戒的凶手。他们就是英雄!

不止君九,南沉鱼,龙玉儿她们也渐渐看出来了。气的变了脸色,咬牙。

真无耻!

“等等,我不信君九是凶手。”上官云浩从人群中走出来。

“那你就是跟君九一伙的!”

“没错,你也是凶手!”

上官云浩惊呆了。万万没想到,这群无耻之徒,居然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。一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

“够了。”君九开口。

她拔出白月,剑指邢康等人。

冷冷一笑,鄙夷道:“既然你们坚定我是凶手。那就别浪费时间了,抓我,你们行吗?”

“所有人一起上!”

看到这群人还真拔出武器,朝君九冲过来。南沉鱼她们气炸了。

她们也纷纷动手。龙玉儿撸袖子,“想抓君九,先过我们这一关!”

小五:“揍他们!”

君九率先闪身冲出。剑挑八方,每一个是她的对手。最后君九干脆收起白月,只凭拳脚大杀四方!

正好她心情不太爽,这些无耻不要脸的送上门来,她就不客气了!

邢康见此,正要迈步。一股寒意笼罩他,冻得他无法迈步。

墨无越居高临下睥睨邢康,傲慢邪佞开口:“你过去,会打扰到小九儿泄愤的。”

邢康:……

他们什么时候成了君九泄愤的?

墨无越只看了邢康这一眼,就无视他。抬头,墨无越邪笑纵容的看向君九。

有人送上门,让小九儿发发火也不错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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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村,是钱塘郊外的一处小村落,人口不足百,在楚国的版图上找都找不到。之所以会被十书郑重其事的提出来,是因为周村,是百画的家!

百画跟十书千琴万棋不同,这三人都是孤儿,从小流离失所,先后因为各种机缘来到了郭府。而百画出身吴郡,生在钱塘,是地地道道的江东女郎,因幼年家贫,被卖到了郭府,经过郭勉精心**,后送于了詹文君做贴身侍女。

四婢中,也只有她有亲眷,于是有了牵挂,于是给了人可趁之机!

詹文君看了看十书凝重的神色,道:“说吧!”

“百画的父亲早死,母亲瘫痪在床,一直由她的哥嫂照顾,日子过的虽然清苦,但一家人感情极好。”

“这个我知道,每年节庆百画都会回去省亲,她的例钱几乎全拿去贴补了家用,我和郎主念她孝心,也常常多有赏赐,现如今不该生活的贫苦才对!”

“夫人说的是,其家田舍丰盈,已是周村最殷实之家,早不复当年的窘境。不过,派去周村的人经过探访,发现大概一个多月前,百画的母亲哥嫂,还有三个侄儿,全都不见了踪迹。村民有说是搬到了钱塘城里,有说去了郡治吴县安居,种种言词,不一而足。”

“嗯?不见了?”

詹文君一惊,她何等聪慧,心中已经猜到了结果,手指握住了椅子的扶手,道:“你的意思呢?”

“村民无知,以为百画在郭府受宠,能够有钱有势将家人安顿到更好的地方。实则以百画的月俸,想在钱塘买一所宅子也是力所不及,更遑论吴县?据目前查到的蛛丝马迹,”十书的语气中不带丝毫个人的情感,似乎与百画这些年的姊妹情分,已经随着这揭开的血淋淋的一幕,变的烟消云散,道:“结合百画前日的举动,若我所料不差,该是有人暗中抓走了她的家人,以此来要挟她做事……”

“要挟她做事?做什么事?”

十书垂下了头,又复抬起,眼神冷冽,道:“不可告人之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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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文君默然,对百画她一向怜惜有加,此时此刻,却不知是何滋味。十书等了半响,不见詹文君说话,试探着道:“要不要带百画到泉井问话?”

詹文君点了点头,十书正要下令,却听她阻止道:“不要动用泉工!万棋,你去吧……别吓着她!”

“诺!”

万棋从阴影中走出来,和十书对视一眼,慢慢消失在门外。

十书知道四婢中万棋和百画感情最好,但也并不怕因此得罪了她,在郭府,或者说在整个江东,她唯一需要害怕的人,有且只有一个!

百画拥被坐在床上,透过窗户,可以看到院子中的守卫比稍前多了几倍。自从禁足以来,她想了很多,流过泪,也求过诸天神佛,可恨的是平时不爱读书,连天师道或者佛门有几位神仙都不晓得,书到用时方恨少,神仙也是,真的需要的时候,却求不来一个!

吱呀!

房门推开,万棋出现在屋子里,百画高兴极了,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。可手到半途,看着万棋的脸色,身子一僵,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又缓缓的坐了下去。

“夫人让你来的?”

她腹中有千言万语,到了嘴边,却又发觉无话可说。连平时如黄雀般的嗓音,也变得沙哑起来,仿佛枯萎的树叶被卷入了黄沙,让人一股悲凉起于心头!

万棋没有言语,走到跟前,俯首望着她。良久,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丝,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哀伤,道:“走吧!”

上穷碧落下黄泉!

泉井森森,在地下不知多少尺,初冬的寒气在这里似乎更寒了几分。百画以前只来过一次,之后就再也不愿来了,可谁又能想到,有一天,她竟会这般恐惧着走进泉井?

一步步,走进地狱!

幽黑潮湿的石板,脚步踩上去会发出咚咚的闷响,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回廊,曲折的如同一座永远走不出去的迷宫。狭窄的回廊左右还残留着开凿山壁的痕迹,道路的两边是一扇扇厚重的石门,不仅阻挡了人的目光,也阻挡了门后那残酷的另一个世界!

万棋停下脚步,回头望着百画,道:“进去吧,夫人在里面等你。”

百画站在石门前,连着鼓了几次勇气,却依然无法抬起手!她不是怕死,而是怕见到詹文君,和詹文君的双眸中流露出的对她的失望!

“去吧,别让夫人久等!”

终于,百画放下了一切胡思乱想,推门进去。门开门合,万棋侧过身,靠在石壁上,安静的,等候着里面的结局!

“夫人!”

百画双手交叠,跪了下去,耳边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气:“起来吧!”

她没有起身,道:“夫人,婢子知罪!”

詹文君淡淡的道:“你有何罪?”

“一个月前,婢子出去办事,在城内碰到一个人。他以母亲常年佩戴的银镯为信,带婢子去了一处私宅,在那里看到了婢子的母亲和哥嫂侄儿。然后,他……他当着婢子的面,砍掉了母亲一根手指!”百画抬起头,珠泪顺着娇嫩的脸颊无声滚下,道:“婢子的母亲年迈,病体维持多年,已是侥天之幸,却在暮年经历断指之痛,当即就昏死了过去……”

“……其后,那人要婢子为他打探郭府秘事,否则就要将母亲等人折磨的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婢子一时慌乱,就答应了他,本想着暂且拖延数日,寻求一个解决的良方。可谁想才不过两日,我又收到了母亲的一根手指,那人发了话,要我短时间内查出分明,否则,否则……”

这等人间惨事,发生在谁人身上都难以承受,詹文君神色透着怜悯,道:“他让你查明何事?”

百画满脸困惑,道:“他说的也不清楚,只说看一看郭府有什么异于往日的,或者是比较奇特的人和事。夫人也知道,我一向住在深宅,不像十书千琴万棋她们各有所司,所以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来。就在这样又拖了十日,那人……那人竟剜了我母亲的一双眼睛,还砍掉了哥哥的一只手……”

詹文君又叹了一口气,道:“之后呢?”

“之后婢子苦苦哀求,承诺一定探出几分眉目,要他宽限一段时间,那人这才允了二十日,若是再没有确切的消息,就要母亲和哥哥的命……”百画泣不成声,道:“正好郎主出事,夫人让婢子带徐郎君上明玉山,也是在那时,婢子才第一次想到了绝崖瀑布。五个月前,郎主将那里化作了禁地,岂不正是那个人要的异常之事?但婢子对瀑布那边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,所以一时情急,才拉徐郎君想要一探究竟……”

“原来如此!”

詹文君沉思片刻,道:“绝崖瀑布的事,你可告知了那个人?”

“没有!自从上了明玉山,婢子还没下山过,那人估计也一时找不到这里,所以还没有联系。”

詹文君心思电转,揣摩这个逼迫百画之人的来历。此人也算厉害人物,能够准确的找到自己身边唯一的一个破绽。十书多在泉井,不见天日,千琴掌管情报,自然不好对付,而万棋更是身手高妙,等闲只有她惹别人,没有别人敢惹她。

只有百画,既是自己的心腹,能够接触到府中机密,又有家人亲情羁绊,易于要挟。最重要的是,她虽然狡黠,但本性天真,没有经过多少世面,一番恐吓,就得俯首认命,实在是最好的人选了。

詹文君站了起来,走到百画跟前,无奈的道:“百画,你受人挟持,固然情有可原,但背叛家族,我饶了你,十书也不会饶你。这一层,你可明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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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明龙大笑着就攻向了影子。

张铭也从侧翼向着影子一起攻去。

伏龙殿的人都中毒了,随着劲气的消耗,七绝散的毒发作的越来越快。一群黑衣人打着打着便眼前发黑,五感消失,劲气也开始极速消散,就在这些人还没有绝命的时候,肖家的人已经出手,将这些人一个个斩杀。

中计了!

影子也知道这些人活不下来了,心里虽然不甘心,却只能不顾其它,在肖明龙和张铭的追杀中向外面逃跑。

张铭和肖明龙一路追击。

影子在逃到大宅门口的时候,瞬间化作两道虚影分散而逃。

肖明龙落地,只是愣了一下。

“左边那个。”张铭随后而至,叫了一声,便和肖明龙向着左边那个追去。

影子惊了。

他最大的依靠就是自己的分影之术,这功夫虽然属于江湖卖艺的机巧,但是影子却用的出神入化,并且凭借自己的劲气,可以一心二用,对付两个人。可是,张铭却似乎看穿了他的分影之术,一路追着他本体而来。

周围的视线越来越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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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子感觉自己中毒了,中了七绝散的毒,他一边压制着毒性,一边逃跑,却感觉自己的五感在极速消失。

咻!

一根金针飞出。

影子只感觉后背一痛,劲气顿时断绝,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。

“我说过。今天你跑不了!”张铭一根金针截断了影子的脉门,影子用不了劲气,自然不可能逃得了。

而就在张铭和肖明龙冲到影子面前的时候,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黑衣人。

金色面具黑衣人落地,只是一脚踏下,地面之上一块块山石飞起,在对方劲气的催动下,化作一枚枚暗器向着张铭和肖明龙疾射而来。张铭见到这一幕,吓得慌忙用双臂护在身前。

“小心。”肖明龙先一步拦在了张铭面前,凭借自己的拳头,不断击碎眼前的山石。

砰。

山石破碎。

肖明龙的双手却也鲜血淋漓。

“肖家也敢插手我们伏龙殿的事!”金色面具黑衣人冷漠开口道:“今天这事,本王记下了。肖家既然做了选择,那就等待着伏龙殿的怒火吧。”

话音落下。

金色面具黑衣人拎起影子,飞身而起,消失在黑夜中。

逃了。

肖明龙和张铭谁都没有追。

“这家伙特么是谁!好霸道的劲气!”张铭心有余悸道:“少说也得宗师中后期的实力,比起我家老爷子感觉都差不了多少了。”

肖明龙甩了甩手上的鲜血,落下面具,眼神带着一丝光泽道:“黑市天榜第三,金陵王!”

天榜第三!

难怪如此厉害。

张铭呼吸加重道:“看来,外面猜测的没错,天榜前几个人,恐怕都是伏龙殿的人。或许伏龙殿就是他们创建的。”

“这件事很难说。”肖明龙微微摇头道:“根据我们肖家这些年的了解,伏龙殿背后一定有圣榜之人,”

圣榜?

张铭感觉也不奇怪了。

肖家人出来了。

其中一人禀报道:“家主,张少,伏龙殿的人绝大部分都被留下了,只跑了三个。”

来的人至少有三四十人,却跑了三四个,这一次伏龙殿差点军覆没。

张铭微微点头,对着肖明龙抱拳道:“肖前辈。这一次多谢肖家帮忙。本来上一次肖世南帮我,我都说肖家欠我的人情还了,这一次实在无奈,只能请肖家出手了。以后肖家如若用得到我,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
“张铭,你这话太客气了。”肖明龙包裹着手,笑着道: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也是我的贵人。如若不是,我不可能活过来,也突破不了宗师。再说了,这些年伏龙殿也没少针对我们肖家,伏龙殿一直想要我们肖家的八荒镇狱劲,就算不帮你,下一次伏龙殿一样会对我们出手。”

要八荒镇狱劲?

那功法,张铭都记得。

不过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。

一群人又回到了院子。

肖明龙看着四周,嘀咕道:“世南呢?外面这么大动静,他怎么还不出来,不会出事了吧?”

这!

一群肖家人慌了。

一个何家下人道:“肖少爷的屋子就在那边,我给几位带路。”

肖世南可是肖家的宝贝,真要出事,肖家一群人哪受得了。

一群人冲到了肖世南房间。

门没有锁。

还有一条缝隙。

张铭和肖明龙等人一急之下,直接进了房间。

只是进了房间之后,一群人都傻眼了。

床上。

肖世南满脸酒气得躺着,而一旁曹婴如同八爪鱼一样抱着肖世南,两人睡的正香。张铭见到这一幕,无奈得揉了揉眉心,叶天南等人都来了,见到这一幕顿时大笑起来。

周凝在后面进来,见到眼前场景,顿时呼吸家中,眼神中出现一丝怒意。

“都,都出去吧。”张铭有些尴尬道。

叶天南嘿嘿笑道:“哎呦。肖世南今天的艳福不浅啊。”
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两人没什么事,但是这么抱着睡,再加上曹婴穿着清凉,画风难免过于香艳了。

肖明龙吩咐了几个人在外面守着,然后就催促着一群人先离开房间了。

院子里。

肖明龙满脸苦涩笑容,对着张铭开口道:“刚才那个是曹家的孩子吧?我听说那孩子和你……”

“别!肖前辈,你千万别误会。”张铭挠了挠头,笑着解释道:“曹家老爷子认我爷爷当爹,这丫头比我小一辈份了,平日里就是喜欢和我闹腾,我们两个可一点事都没有。正好我还有点头疼呢,前一段时间想要介绍个肖世南的,但是又怕肖世南不喜欢,现在好了,这事都不用我参合了。”

肖明龙笑着点了点头,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由着两人吧。”

“缘分到了,该在一起的,终究要在一起的。”张铭也笑着点了点头。

这些日子。

曹婴一直跟在张铭身边,张铭也不是正人君子,对这个整天想要诱惑自己的手下,自然不可能一点冲动都没有。只是张铭骨子里,又不愿意让林晚星受委屈,所以每次都想办法打击曹婴。

本来今晚,张铭也是让曹婴去安慰一下失恋的肖世南得,不过现在好了,两人居然真在一起了,哪怕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事。

客厅里,很热闹。

何田中也来了。

“张少,肖家主。”何田中抱拳笑着,对张铭道:“张少好计策啊,没想到伏龙殿一下子被拿下了这么多人。”

张铭谢道:“还是何前辈愿意帮忙。如果不是何前辈这处宅子,伏龙殿的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中毒。”

中毒?

周凝惊讶道:“什么毒?”

“不是毒。”何田中指了指周围的花草道:“这些花草,都有一些毒性。不过正常情况下,外人进来没事。不过这些花草之中,如果再添加一些药引,便会成为剧毒七绝散。本来我也是为了防备外敌的,自己一次没用过,却没想到张少给用上了。还是张少手段高明,我都没说,张少就知道了我院子里的玄机,我何田中当真是佩服了。”

周凝愕然道:“张铭,这些都是你计划好的?”

“也不算。”张铭随意道:“江湖险恶,总该有个防备嘛!不过,今天还好有周大小姐在,要不然,恐怕当时我们在房间的时候,恐怕我都逃不出来。”

在房间?

众人愕然,这张铭半夜居然在周凝房间里。


“两个女人,一个叫木婉儿,一个只知姓君。

霸刀先生只要找到木婉儿,就能找到另一个。”

金胜天说道。

金胜天弹指灵力飞出,在半空中凝聚出木婉儿的画像。

他见过木婉儿,知道木婉儿长什么样子。

只有君九和墨无越一直斗篷加身,不知相貌,不过金胜天心中猜测,如果斗篷女子就是杀了毁灭者的女人,那么他知道她相貌。

想了想,金胜天也弹指将君九的画像凝聚出来。

金胜天抬头看着君九的画像,忍不住皱了皱眉,画像远不足自己通过“窥”所见的十分之一美。

画像凝聚不出君九的神,空有形。

算了,有总比没有好。

金胜天开口:“其中那个姓君的,若长这样,还请霸刀先生不惜一切代价,务必在暗舫城擂台上,将她斩杀了!”

闻言,霸刀先生转过身看向半空中两张画像,也露出了自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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霸刀先生的脸路人得不能再路人,一进人群中就能被淹没了,找不出来。

唯一引人注目的,便是霸刀先生的双眼,不是人族的竖瞳,泛着苍青色冰冷的光泽,一眼对视便叫人毛骨悚然。

纵然是金胜天现在的实力,与他对视,也觉得心惊胆寒。

他别开了视线,心中愉悦,霸刀先生出手定能杀了木婉儿和斗篷女人!霸刀先生将两张画像都记在了脑子里,沉声开口,声音雄厚:“只要你酬劳到位,就没有我霸刀杀不了的人。”

金胜天笑了笑,他先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盒子,张开手灵力包裹着盒子送到霸刀先生面前。

霸刀先生看到盒子,眼睛都亮了,接过盒子迅速打开一看,顿时抓着盒子的手微微收紧,力道大的将盒子外壳都捏的凹陷进去。

金胜天说道:“为表我对霸刀先生的敬意,这其中一人的酬劳先给先生您,等先生将两人都杀了,另一份酬劳也会送到先生手中。”

“好!爽快!我这就去找两人的踪迹。”

霸刀先生闻言起身,浑身杀气腾腾,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,他迫不及待了!金胜天见此,连忙补充道:“他们来暗舫城,定会去拍卖会,霸刀先生可以去拍卖会看看。”

“嗯。”

霸刀先生应了声,步子一迈,刷!金胜天眼前只剩下霸刀先生的残影,人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
金胜天看着,嘴角上扬,笑声从低笑再到大笑,狂笑。

霸刀出手,他只需静候佳音了~而且他不怕霸刀泄露他的身份,霸刀向来守规矩,从不透露是谁找他杀人。

因此,霸刀的生意才源源不绝。

霸刀杀了木婉儿,君九他们,到时候斗篷男人要报仇,也只会杀了霸刀,根本不会知道他在幕后指使。

等到木婉儿、君九他们死了,他安然退去,深藏功与名。

……暗舫城,茶楼之中。

一出斗兽场,木婉儿就提议找个茶楼,一则休息一下,她好平缓一下自己的心情。

二则避开斗兽场里面冲出来找他们的人。

君九没意见,她也想找个地方,只有他们,才方便弄清楚沧元兽缠着她,非要跟她走的目的。

就在斗兽场不远的地方,选了家茶楼,要了最好的雅间。

一进雅间,墨无越弹指几道灵力飞出,将雅间改造一番,固若金汤。

任何人都窥探不到这里,除了他和小九儿,任何人也无法从里面离开。

等坐下,君九才倒了杯茶,沧元兽立马冲到了君九面前。

有墨无越盯着,沧元兽不敢往君九身上扑。

矜持克制的蹲在君九面前,沧元兽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三瓣嘴,看看君九,又低头看看茶杯。

君九挑眉,“想喝水?”

“嘤!”

君九顺手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沧元兽。

沧元兽似乎渴到了,立马埋头下去,半张脸都挤进了茶杯里,咕噜咕噜的喝起水来。

实则,沧元兽心底在嘀咕:倒的水也好香啊!好想舔一口,肯定更香!“小九儿。”

墨无越喊道。

君九这才将目光从沧元兽身上挪开,君九偏头看向墨无越,眨眨眼眼神询问,怎么了?

墨无越坐在身旁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墨无越金眸掠过沧元兽,暗中传音君九:“小九儿不是想知道它的目的吗?”

“对,你难道不想知道?”

君九传音回去,反问墨无越。

墨无越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顿了顿,墨无越凝眸看向君九,他好奇什么?

要不是因为沧元兽缠上小九儿,他看都不会看它一眼。

但和君九目光对视后,墨无越无奈传音回答:“嗯,我也想知道。

其实要知道它的目的很简单,小九儿你等会调息打坐,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。”

君九闻言错愕,“就这?”

墨无越点头。

君九挑了挑眉,眼底浓浓的困惑,这么简单就能弄清楚沧元兽的目的?

君九觉得很不可思议,但她相信墨无越,当即没再说什么,君九点头同意了。

又抬头看向木婉儿,木婉儿还沉浸在震惊之中,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表情懵逼呆滞。

显然斗兽场一行,给她的刺激不小。

君九眼底闪过笑意,就让木婉儿自己待着吧。

随后,君九在喝了一杯茶后,走到雅间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
这间茶楼最好的雅间,并不止一间房,而是一个套间。

君九走到窗边软榻上盘腿打坐,墨无越坐在原位置上没有动,见此,沧元兽悄悄的看了看墨无越,又看向君九。

嗅嗅。

突然一股勾魂的香味传来,沧元兽粉红宝石色的眼睛瞬间迸射出光芒,它闻着香味,目光锁定了君九。

只见君九盘腿打坐,天地间灵力蜂拥而至。

有墨无越的屏障遮掩混淆,这异象并不会引起暗舫城强者的注意,能感知到的,只有屋里的人。

眼睛布灵布灵发光,沧元兽盯着君九,嘴角流出了一条可疑的银线。

好香啊!!沧元兽又回头悄悄的看了看墨无越,见墨无越闭目似在养神,沧元兽蠢蠢欲动了。

它悄眯眯,偷偷摸摸的往君九那边挪,待挪到君九身边后,沧元兽嗅了嗅鼻子,趁所有人都不注意,猛的大口张开……


徐佑现在的境遇很微妙。

出身门阀,但家族已毁,孤家寡人一个,除了皇后,没有任何的族人可以依仗,相对而言,杀伤力何濡威胁度都比较小。但他身居高位,麾下有兵,又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重要力量。

这种出身和地位的矛盾,让徐佑可以在各方之间从容游走,而不会受到太多的猜忌。正如他和扬州四姓关系交好,放在别人身上,可能会让其他相关方敬而远之,可放在徐佑身上,对方会想,扬州四姓做到的事,我是不是也能够做到呢?

所以,庾朓经过慎重考虑,答应了徐佑的要求。如果对西凉开战,为了维系朝野政局稳定,皇帝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以雷霆手段处置萧氏,震慑庾、柳,要么做出退让,对萧氏网开一面,对两家进行实质性的安抚。

事关家族延续存亡,和徐佑合作,就能把和六天勾连的屎盆子摘掉,确保皇帝做出一定的退让,哪又何必冒着被打压的风险去和皇帝角力呢?何况徐佑提出要四大门阀出人参战的条件,短期来看,是把诸姓绑在了他的战车上,避免出征之后有人在后方扯皮使绊子,以至于贻误战机;可从长远来看,对门阀的益处更大,既可以立军功,发现和锻炼人才,又可以和新崛起的军方打好关系,何乐不为?

至于钱?

能用钱解决的事,那都不是事!

于是当廷尉腾子陵亲自来徐府交接的时候,徐佑很无奈的告诉他昨夜抓到的俘虏已经伤重而亡,线索到此也就断了,查无实据,难道真的就凭徐佑一句话对萧氏全族和庾、柳开刀?腾子陵瞧了瞧徐佑,想好的安慰的话没有出口,局势不明,他还得观望观望。对寒门出身,又在底层熬了太久的他来说,站队慢了,顶多吃不到肉,可要站队太快又站错了,吃饭的脑袋没了,那可是悔之晚矣。

送走腾子陵,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,徐佑久等的北魏军报终于由冬至派人送达。同时来的还有苍处和三百名近卫,听说遇刺,苍处瞪大了牛铃眼,骂骂咧咧的要把六天碎尸万段,旋即从詹文君手里接管了长干里的防务。三百名近卫都经过了青徐战场的厮杀,见过血,不畏死,军纪严明,装备精良,又是长年跟随徐佑的心腹,当夜就把府邸经营的铁桶一般,没有一两千人的精锐部曲,根本攻不进来。

徐佑看过军报,大多是预料中事,和何濡商议之后,几名精明能干的仆从拿着骠骑将军的名帖,从府门消失在金陵的繁华和嘈杂当中。

第二天廷议,徐佑遇刺一案转给了廷尉署继续追查,不再提及其他,仿佛昨日廷议说的那个俘虏的供词不存在似的,大家都选择性的做了遗忘。然后大鸿胪卿李松闻启奏,说凉主姚晋再次上表,询问楚廷对早前缔结盟约的答复,大鸿胪无法自专,故请廷议给个章程。

李松闻主掌大鸿胪,由他正式提出议案,合乎朝廷规制,比徐佑直接下场来得高明。谢希文当即表态反对,理由不外乎和徐佑说过的那些,说着还脸色不豫的盯着李松闻,对他没有经过尚书台的审议,就把这样的重大事件拿到朝堂上公开讨论,实在是居心不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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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鸿胪自汉代起就开始掌管外交事务,和同样负责外交的尚书台实行的是双轨制。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,大鸿胪的职权有所下降,逐步沦为尚书台的左曹,但仍然是外交专职机构之一。

五兵尚书鲁归彦随即拿出了凌晨刚刚收到的关于北魏和柔然的战报,魏国的战亡、缴获、损失以及魏廷内外对战事的主流认知,内容详尽的让朝廷众臣无不侧目。以前司隶府在时,想从北魏取得情报不难,可这般详尽的不多见,何况现在司隶府已经裁撤,军方通过什么途径获得这样的战报,委实让人觉得好奇。

不过这是军方的机密,皇帝不问,他们没资格问。

陶绛道:“属实吗?”

檀孝祖道:“属实!索虏虽胜,可也死伤惨重,最精锐的虎纹具装损失殆尽,五州三十二郡二百六十七个县受柔然劫掠一空,若魏廷没有强有力的举措,这个冬天,将至少饿死三万到十数万人……”

安休明闻言不忍,可毕竟索虏元气大伤,对楚国大有裨益,没有说什么可怜百姓苦之类的胡话,转头问顾怀明,道:“户部的估算呢?”

顾怀明回道:“经户部初步估计,索虏五年内无法恢复到去年年末的实力,更无力承担再一次大规模战争的粮草兵甲等所需。”

朱礼喜道:“如果西征,魏廷的干预顶多会局限在豫州一州之地,不会掀起双方决战。这是天赐良机,请陛下早做决断。”

安休林犹豫不决,看向徐佑,徐佑眼观鼻鼻观心,还是像上次廷议一样,不直接表态。谢希文道:“索虏究竟会如何,现在不敢肯定,可真要是倾国而出,元光又是无敌统帅,我大楚谁可迎战?”

他目光扫过,满朝文武大多避开不敢直视。元光领军以来,魏国的全盘战略失败多次,可他从未输过一次局部战役,自己又是大宗师,武力值强横无匹,安子道北伐三次,和元光交手的将军几乎全部战死,可以说是楚国上下最大的阴影。

薛玄莫道:“元光此次转战数千里,屠尽柔然汗庭,又解了平城之危,百姓称为月光菩萨,声威一时无两。他若聪明,交出兵权,或留得性命,若是不知进退,元瑜非仁主,定容不下他,哪里会再给他领军的机会,和大楚对抗?”

北魏的宗教崇拜比较复杂,虽然现在佛教为国教,但首先祭祀的是天地日月五星等,天地就不必说了,日月五星指的是日、月、辰星、太白、荧惑、岁星、镇星。《尚书?尧典》中记载道“在璇玑玉衡,以齐七政”,所以又合称为七政,也称为七曜。

其中,日月为首,日者,阳之主,月者,阴之宗。《礼记?祭义》说:“日出于东,月出于西,阴阳长短,终始相巡,以至天下之和。”因此,北魏对月神的崇拜超乎想象,自魏太祖立国,就于平城外造四坛,春分祭日、夏至祭地、秋分祭月、冬至祭天。

元光,字明月,称为月光菩萨,已经被推上了月坛的神位。可天子也是神,国无二主,两个神仙怎么相容?

谢希文皱眉道:“元瑜虽非仁主,却是索虏难得的英主,岂会自毁长城?”

御史中丞张籍冷冷道:“大行皇帝也是英主,然而杀何方明,四海鸣冤,魏人讥笑南人自毁长城,余子无复惮矣。况乎元瑜?”

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。御史台负责谏言不假,可张籍这番话仍然太过骇人。何家早就死绝了,你和何方明又没交情,怎么敢这样攻讦先帝,给当今难堪?

檀孝祖心头微动,下意识的想要看向徐佑,可他毕竟沉得住气,立刻忍住了,垂着头,手指在袍袖里轻轻的颤抖。

四十年了,何方明的案子,难道真得有翻过来的可能吗?

魏不屈驳斥道:“何方明谋逆案,当年经多方会审后定谳,证据确凿,并无疏漏。鸣冤者大都是乡野愚民,道听途说,牵强附会,故有非议。中丞举劾案章,申明旧典,受上恩实重,怎么和那些愚民似的发这般恶声?”

张籍愤然道:“时年司隶府猖獗,法造于笔端,不依科诏;狱成于门下,不顾覆讯。谈何证据确凿?魏侍中,你侍从皇帝左右,出入宫廷,与闻朝政,清贵之极,然而为人臣者,若主上德行有亏,当拼死力谏,不能罔顾良心,只说曲媚之言!”

魏不屈向来骄傲,何时被人这么顶撞过,怒道:“主上何曾德行有亏?今日中丞若不说个明白,我要弹劾你不敬之罪!”

“当着主上的面,用不着你弹劾!”张籍跪在大殿中间,道:“微臣请陛下恩准,责有司重新审查何方明一案,若有冤,当追复原官,以礼改葬,并访求其后,承继香火。若无冤,则晓谕万方,熄民间非议,还大行皇帝圣明。”

“这……”安休林有点傻眼,不是议出兵西征之事吗,怎么扯着扯到何方明的案子上来了?“中丞先起来,此案我知晓不多,等问过有司再议。”

张籍不依不饶,道:“陛下以仁孝治国,何为仁?克己复礼为仁,为仁由己,岂由人乎?事涉先帝,有司谁敢直言?请陛下乾纲独断,明诏复审!”

陶绛脸色阴沉,直呼其名,道:“张籍,你到底是何居心?四十年前的旧案,与今日所议有什么干系?莫非你自恃出身门阀,同气连枝者众,就敢威逼君上?你以为当今是汉献帝吗?”

张籍不屑一笑,摘掉头上冠帽,放在左手旁,淡然道:“我为国事,对事不对人,君来攻讦,对人不对事,且言语中多涉不忍卒听的毒谋,实在是小人,我以和小人同朝为耻。如果陛下觉得臣居心叵测,臣愿辞官归乡,但何方明一案,涉及先帝名声,若是不给个说法,史笔如铁,如何记先帝?主上,父有争子,则身不陷于不义。故当不义则争之。从父之令,又焉得为孝?”

安休林大为头疼,张籍掌管兰台,谏言是他的本分,若是因此加罪,那就真成昏君了,目光扫过徐佑,见他正襟危坐,还是不说话,再看向谢希文。谢希文其实没拿张籍当回事,何方明被灭了族,而且事情过去了四十年,翻案不翻案的毫无意义,他适才以元光压制了反对的声音,不想节外生枝,徒费时间,急着把议题重新拉回正轨,道:“张中丞所言也有几分道理,此案确实在民间引起较大的非议,彻查一番,也好给上下交代。”

谢希文赞同,那就再无异议,安休林走下宝座,亲手扶起张籍,赞道:“卿在朝正色,忠亮至劲,乃朕之杨震。此案就交给廷尉署和御史台联手办理,若真是蒙冤,朕自会还何氏一个公道!”

“谢陛下!陛下圣明!”

张籍返回座位,浑然不觉后背已经湿了大半,心里苦笑:若非为了女儿,何苦拼上老命受徐佑驱使?哎,可怜天下父母心啊!

解决了张籍的突发神经,谢希文继续反对出兵,这时,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徐佑突然开口,道:“不知中书令和尚书令对西征一事如何看?”

谢希文愣了愣,心头浮起警兆,庾朓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先咳了口老痰,道:“老臣以为,若陛下想统合南北,成万世基业,西征势在必行;若陛下愿偏安一隅,那凉国的归属,大可不必在意。江东二十二州,享乐是够了的!”

安休林猛然震住,脑海里仿佛有根弦被触动,先是小桥流水的争鸣,然后如黄钟大吕,从九天轰隆而至。

中书令柳宁站起,道:“臣附议!”

徐佑起身离席,走至刚才张籍的位置跪下,道:“陛下,谢仆射阻止西征,哪怕有千百个理由,可臣只有一个理由:欲兴诸夏,关陇之地,虽死必争!”

檀孝祖站起,跪在徐佑身后,道:“臣附议!”

袁灿、张槐、朱礼、顾怀明、张籍等同样跪在身后,道:“臣附议!”

然后是依附在庾、柳、袁、顾、陆、朱、张等门阀的五品以上官员共百人,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,道:“臣等附议!”

谢希文微微色变,突然浑身无力,他这时才真正见识到世家门阀的威力,远非他一个寒门出身的尚书仆射可以抗衡。他所依靠的只有皇帝,可当皇帝也不再支持他的时候,他其实一无所有,连看守宫门的阍者也不如。

安休林知道不能再犹豫了,果断下诏,道:“好,朕命徐佑为大将军,持节,开府置佐,统筹西征事宜,自中军到各州都督府,皆听令征调。”

徐佑俯身叩拜,道:“臣,遵旨!”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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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这时,他才知道两人的尸体已经被找到,死者家眷带着数十人跪在县衙门口不起,还有人作证说看到尸体是从至宾楼里运出。不过幸好早一步让黄祁他们出了城,现下死无对证,席元达并不怕顾允能将他如何。

果不其然,到了县衙,顾允对他十分的客气,并不是对待人犯的态度,简单问了问昨天的事,说起外面民众喊冤,他身为钱塘县令,只能如此行事,要席元达这几日先不要离城,等案情查明还了他的清白再走不迟。

席元达哪里肯困在此地,搬出了杜静之,说道尊相召,不敢延误,若有跟案情相关的事宜询问,他自当亲来钱塘,听候发落。这一番扯皮一直扯到了中午,顾允不松口,席元达也不敢真的甩袖离开。午时刚过,鲍熙突然来报,钱塘湖边冒出来一条白蛇,而詹文君就在现场,还发现了先前丢失的鹿脯。

此次钱塘之行,处处碰壁,几乎深陷绝地,所有的起因,都是这块神鹿的鹿脯,席元达此时再想走也不可能了,何况他也想看看白蛇是真是假,跟着鲍熙去了钱塘湖。行至半路,詹珽和苦主窦弃也被李定之和杜三省带衙卒押着一同前往,席元达瞬间有了不详的预感,但骑虎难下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
“哪个灵官?”

“喏,就那个,天师道扬州治的消灾灵官席元达,我在吴县时见过,听说……嘿嘿……”

“听说什么,别卖关子,回头我请你喝酒!”

那人压低嗓音,道:“听说这个席元达是吃狼奶养大的,没人心,做事狠绝……”

“啊,那还能当灵官?”

“杜祭酒的螟蛉义子,能一样吗?”

席元达听不到这些议论声,他也对这些蝼蚁民众的话不感兴趣,盯着詹文君身边的白蛇,似乎想要发现一点破绽。

无论如何,他绝对不信,世间有白蛇,且恰好在此时此刻,出现在钱塘湖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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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诡计!

詹文君见他不言不语,将手中鹿脯递给鲍熙,道:“鲍主簿,请你过目,这是敝府部曲刚刚从白蛇的洞穴中找到的。”

鹿脯残缺了一大半,没有沾染一丁点的灰尘,也不见腐烂变质,鲜嫩如刚做成时的模样。鲍熙接了过来,交给窦弃,道:“窦郎君,你仔细看,是不是你丢失的鹿脯?”

窦弃被突兀出现的白蛇吓的六神无主,以为天降神物,必有所报。他恶事做多,又笃信鬼神事,此刻连话都说不完整,面对鲍熙深沉的目光,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,支支吾吾的道:“我,我……我也不知……”

“嗯?”

鲍熙淡淡的道:“杜祭酒赐你神鹿的鹿脯,是何等荣耀之事,你竟然连鹿脯的形貌都记不清晰?”

大冷的天,窦弃汗如雨下,偷眼去看席元达,道:“这,这……”

杜三省怒声道:“问你话,看什么别人!快说,不然我先治你个不敬之罪!”他是钱塘县尉,主掌刑盗事,正是窦弃这等游侠无赖的克星。

窦弃失色,跪了下来,道:“是……不,不是……”

“到底是,还是不是?”

“我那块鹿脯跟这块有……有些相似,但……但缺了一半,又过了月余,实在,实在分辨不出……”

席元达突然道:“问鹿脯真伪不急,我倒是想先问问郭夫人,这条白蛇,是真是假?我听闻宁州越州等地有人用白漆涂于蛇身,可以以假乱真,愚弄百姓,方便诈取钱财。说不定这条白蛇也是如此,三位郎君,何不上前验看一二?”

“这……”杜三省犹豫了下,道:“白蛇神异,见人不避,若我等贸然上前,恐惊扰逃窜,伤及周边民众……”

“即是神物,自然不会伤及无辜!”席元达冷哼一声,道:“诸位不愿,那我就亲自动手了。”他攸的伸手,不见如何动作,从身后衙卒腰间抽出钢刀,就要将白蛇斩于刀下。这是席元达式的解决问题的法子,既然詹文君所有的谋划都出自这条白蛇,那先将白蛇斩杀,自然让她无计可施。

简单,粗暴,却很有效!

鲍熙大惊,道:“席灵官,不可造次!”

詹文君冷冷一笑,万棋上前横在了他和白蛇之间。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立时有人大声道:“杀白娘娘了!”

“杀白娘娘?谁敢?谁敢?我跟他拼命!”

“席元达,天师道的消灾灵官!他拿着刀,啊,大家快看……他要杀白娘娘了!”

“好老狗,说书人果然说的对,道人都不是好东西!”

后面的人都看不到前面的情况,但以方圆五米为界,每一处人堆里都有一人在神情激动的说席元达杀白蛇,然后被身边人往四周传播,不消片刻,围观的上千人尽人皆知,一时群情愤慨,起哄的,喊嚷的,挤靠的,场面近乎失控!

此等关头,显出鲍熙的急智,斥道:“席灵官,要惹起民乱,别说是你,就是杜祭酒也难辞其咎!你一时焦躁,却害得杜祭酒恶名加身,其心何安?”

席元达从来不把黎庶百姓放在眼中,不然也不会想要在此刻斩了白蛇,可人过一百,山山海海,放眼望去,全是黑压压的人头,根本看不到边,那种声势,等闲难见。他心中一虚,又斜眼看到朱睿混在前排的人群中,正对着他冷眼旁观,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无力感,真是憋屈的要死,手中钢刀仿若千斤之重,终于缓缓放下。

鲍熙松了一口气,立刻派出衙卒,安抚了一会,才让人群渐渐恢复了平静。

“好,权当白蛇是真!”

席元达将钢刀掷地,恶狠狠道:“神鹿的鹿脯乃我师尊亲制,各位何不来问我真伪?”

李定之一直没有开口,老态龙钟,气都喘不上来,道:“灵官不要介意,我们也是为了早日找回鹿脯,让大家都安心。既然灵官说了,我厚颜请教,此鹿脯真否?”

席元达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是真的鹿脯,不然这些时日的种种谋划岂不成了笑话,刚要开口,却见詹文君走前几步,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道:“席灵官,你可想清楚了,至少有十数人可以作证,这条白蛇本来是条细小的普通青蛇,在钱塘湖边栖息多时,偷了鹿脯后才变作通体雪白,要不是只吃了一半,很可能羽化飞升,蜕变成人。说到底,还是杜祭酒法力高深,制成的鹿脯是至宝神物,引得灵蛇也动了偷盗之心……”

席元达登时住了口,若是否认,世间仅有七块神鹿鹿脯,各有去处,又哪里寻来别的神鹿鹿脯让青蛇变白蛇,换言之,岂不是说杜静之是个骗子?可若是承认,鹿脯被白蛇偷走,这是神灵异事,属于佳话,无论如何也扯不到至宾楼头上,又怎么借此吞下詹氏的万贯家财?

两难之间,唯有权衡利弊,时至今日,詹氏的事可以先放一放,日后再寻机会也不是不行,而杜静之在江东多年养望形成的巨大名声,却不能有丝毫的损伤,这可是他们两师徒立身之本。席元达只觉腹中火气越来越旺,真的想不管不顾大杀一场,手指紧紧一握,青筋暴起,又缓缓松开,目光仿佛要将詹文君碎尸万段,一字字道:“不错!这就是在至宾楼里丢失的鹿脯,承蒙郭夫人寻找,我代道尊谢过!”

詹文君笑了笑,道:“杜祭酒造福苍生,我心怀敬仰,能做些许小事,灵官不必挂怀!”

鲍熙捻了捻胡须,道:“既然鹿脯找回,可稍后请灵官到县衙做个证,詹郎君和窦郎君也去,签字画押,由明府销案即可。”

席元达不作声,算是默许了,他以为詹文君的计策仅止于此,也不想节外生枝,一心想着秋后算账。詹珽和窦弃面面相觑,也无话可说,他们本就是棋子,身不由己,也没有选择和做决定的权力,席元达都认了,他们几个胆子敢反抗?

只是任谁也想不到,七块鹿脯夺取七家士族的亿万家财,六处皆顺利完成,唯有钱塘詹氏,布局最为缜密,计划百无一疏,先后动用了两位灵官,耗时两月有余,最后竟然栽在一条白蛇身上,尤其还不清楚这条白蛇的来历,栽的莫名其妙,实在让人无语凝噎。

鹿脯事毕,天师道在钱塘可谓一败涂地,席元达心中怒气不问可知,正要掉头去县衙签押后离开,天空中猛然响起一阵笛音,绵绵长长,若有若无,可偏偏在耳边徘徊不去。一直盘卧不动的白蛇猛然一动,红信吐出,仿佛听到了神明的召唤,游弋着身子,沿着河岸的草丛,往西边去了。

人群顿时起了骚动,鲍熙怕出意外,高声道:“杜县尉,你带众衙卒分成一行,组人墙,拦住民众,任何人不得近前,违者可立毙。”

杜三省官职虽在鲍熙之上,但大家都是明白人,所以轰然领命,大声将鲍熙的话传了开去,一众衙卒全都钢刀在手,映着日光,折射出冰澈入骨的杀机。老百姓大多怕事,再爱凑热闹也不至于凑得被立毙当场,所以骚动能够维持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,不至于闹的不可收拾。

詹文君也紧跟着下了命令,让所有部曲围着白蛇前行,既不能让外人接近伤害白蛇,也预防白蛇混进人群受伤。说来也怪,白蛇不知受了什么影响,只沿着河岸的路线行进,如此乱哄哄的的局面维持了不到盏茶的时间,白蛇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,然后一闪,竟从墙角的小小破洞钻了进去。

席元达愣了一愣,等他反应过来,白蛇已经不进了踪迹。詹文君的声音隐约传入耳中:“……白蛇乃天地神物,不能丢失……此宅主人必不会见怪……我当亲自赔罪……”,然后是李定之颤颤巍巍的声音:“这里似乎是魏太仆卿的旧宅,多年荒废,恐已无人安住……”接着是鲍熙做了决定:“……如此,可先破门进去,寻到白蛇后再出来就是……切记,不可毁坏器物,诸遭折损,由你郭氏负责……”

砰!

院门被詹文君手下的部曲用力撞开,众人一拥而入,席元达来不及阻止,并且也没有理由和借口组织,浑身上下一片冰冷,到了此刻,他终于明白詹文君想要做什么了!

天暖如春,可每一道阳光,仿佛一道道锋利的冰刀,在席元达身上,割出了千万道血痕,

入骨,

入肺腑,

全是杀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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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两点半,稀稀落落的人从酒吧离开。

阿城负责送客,王浩则负责全方位搜寻姜小米。

他把所有酒吧的卫生间都搜寻了一遍,越嗖,心越凉。

“浩哥。”阿城气喘吁吁的跑过来:“都找遍了,没有见到人。”

王浩抿了抿薄唇:“哎,早知道我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去洗手间。”

这种情况,王浩实在没有勇气给远在德国的娄天钦打电话,要求他提供姜小米的行踪路线。

这时,旁边有人提出质疑:“少奶奶会不会早就回天水山庄了?”

阿城斩钉截铁道:“如果提前走,少奶奶肯定会告诉我们的。”

因为她绝对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。

“都别在这儿瞎猜了,现在只有一个办法。”王浩沉沉的呼出一口气:“调取监控。”

因为搞不清楚姜小米到底在哪个酒吧里上的洗手间,所以必须得一家一家的调取。

夏天的午后的时刻

但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跟人力,万一错过了最佳追踪时间,就有点得不偿失了。

何怜惜扶着宋真真从远处走来,两人喝的都挺多,乍一看简直就跟两个不倒翁一样。

太子爷跟蒋旭东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,充当护花使者。

“找到人了吗?”宋真真醉成这幅鬼样子,还在担心姜小米的处境。

何怜惜眼底的焦急不亚于宋真真。

得知他们一无所获,原本晕晕乎乎的两个人,突然被吓醒了。

谁也不敢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。

人越多,王浩心里就越乱,因为他会忍不住想到那年姜小米失踪的那一幕。

王浩捏了捏拳头:“不行,调取监控太浪费时间了,必须打电话给少爷。”

正说着,娄天钦的电话就打进来了。

“喂,少爷……”王浩有些底气不足,他还在酝酿如何跟他讲这件事。

“姜小米在哪里,让她接电话。”

王浩咕咚咽了咽口水:“少奶奶她……她……”

“她怎么了?”

王浩一咬牙,一闭眼,死就死吧,大不了再被遣返基地。

“少爷,少奶奶不见了。我们到处都没有找到她。”

远在德国的娄天钦听完这句话,半边身子都凉了。短暂的沉默后,男人忽然骂了一句:“们干什么吃的?”

王浩认命的垂下眼眸,一句不坑。

听筒里是男人沉重的粗喘:“回头再收拾们。”

吧嗒,娄天钦果断的把电话挂断。

王浩似乎已经猜到娄天钦要干什么了。便拿着电话默默地等待着。

五分钟左右,手机再次响起,王浩大喜,迫不及待的接通:“少爷,看到少奶奶在哪里了吗?”

姜小米身上有定位仪,无论她去哪里,娄天钦都能知道。

“喂?少爷?”久久听不到对方的声音,王浩以为信号不好:“喂?说话?喂?”

“闭嘴!”听筒里传来娄天钦气急败坏的低咒声。

“少奶奶她……”

“她在地图上消失了。”

……

清水湾别墅

被‘掳走’到现在,姜小米除了精神上备受煎熬以外,身体也同样遭受着‘煎熬’。

她原本打算泡吧结束,带着何怜惜跟宋真真再去搓一顿宵夜,所以晚饭根本没怎么吃。

现如今饿的前胸贴后背,迫不得已下楼找吃的。

某女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,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声惊扰到这栋别墅的主人。

但她低估了这栋房子的空旷程度,因为无论她怎么小心翼翼,还是无法避免回声。

朴世勋是不是心理有毛病,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,晚上起床不会害怕吗?

到了客厅后,她发现并没有朴世勋的踪迹,她皱眉,人呢?

姜小米并不知道,此时朴世勋正坐在电脑屏幕前欣赏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。

见她蹑手蹑脚的从客厅穿过,又跑去厨房捣鼓,朴世勋大概猜到了她的意图。

不过,他倒是有些意外,第一次来他家,居然晓得厨房在哪儿。

正在厨房的姜小米把所有柜子都翻了一遍,然后悲哀的发现,柜子里全是干货跟调味料,冰箱里面尽是新鲜的果蔬,根本没有她想要的方便面。

“请选择食物。”

姜小米被吓得原地一跳,谁在说话?

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摆着一个类似于烤炉的装置,光标闪烁两下后,挡板缓缓打开,露出了内部结构。

“请选择食物。”机器又重复了一遍。

姜小米拍了拍胸口,吓死宝宝了,还以为见鬼了呢。

她好奇的朝着那个机器靠近,眼睛里充满了对新事物的探究跟惊讶,这是什么高科技?看样子还是有感应功能。

姜小米凑到机器跟前,伸出手指在控制板上戳了两下。

没想到黑漆漆的镜面控制板竟然显示出一大堆食物的照片。

姜小米不由得张大嘴巴,真的假的?连鸡公煲都能做?

小女人不信邪的点了鸡公煲的图片,没一会儿,烤炉又说话了:“请把以下食材放进烘焙箱。”

姜小米这回明白了,这就是个自助式的做饭机器。

鸡公煲工序繁琐,等它做出来,估计自己早饿死投胎去了。

姜小米划拉了下屏幕,退出鸡公煲页面,重新挑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。

经过严格的筛选,终于选定了‘炸鸡腿’的图片。

“请将食材放进烘焙机。”

姜小米从冷藏室里取出鸡腿,按照系统提示把食物放进去后,便在旁边眼巴巴的坐等炸鸡腿。

叮——

机器响了,好像是提示她东西已经做好。

姜小米大吃一惊,刚刚才放进去就好了?这效率也太惊悚了。

某女迫不及待的打开挡板,原本还挺期待的,可在看见盘子里的披萨后,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她记得很清楚,放进去的是鸡腿,怎么出来的却是披萨?

这鬼机器是不是把她鸡腿吞了?然后随随便便吐出个披萨来应付差事?

“请稍等,炸鸡腿正在进行中,先吃个披萨垫垫肚子。”做饭机器居然说出了一句非常人性化的句子。

姜小米低头看了眼巴掌那么大的披萨,还别说,闻起来真跟店里卖的差不多。

小女人试探着咬了一口,嘶~~~好吃爆了有没有。

那么小的一块,两三口就全部消灭光了。

姜小米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巴,哧溜一声跑到厨房门口四处张望了一圈。

确定朴世勋不可能出现,她扭头撤回去,贴着机器说了一句悄悄话:“鸡腿我不要了,再做一个披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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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刀妹这一次含怒出手,攻击可以说是凶猛霸道之极。

但哪怕是如此恐怖的招式,配合上神兵河豚毒与“刀锋意志”的双重加持,也依然没能突破血刀老祖那近乎没有上限的恐怖防御。

一连八刀斩在血刀老祖的身上,却只是打掉了他8点的气血值而已,不等对方的身体摔落在地,这点气血值便已经被他自动恢复满了。

毕竟,BOSS的气血恢复速度本就BT,即便不能与夜未明相提并论,但也绝对是普通玩家望尘莫及的。

接连被夜未明与刀妹的杀招按在地上摩擦的血刀老祖,双眼也开始泛红起来,落地之后更是立刻高声怒吼道:“杀!给我杀了这对犬雄雌,把他们给我碎尸万段!啊!啊!啊!啊!啊!……”

伴随着血刀老祖的一声怒吼,周围的盾刀手全部叫喊着朝着夜未明与刀妹冲杀过来。

其状态之疯狂,宛如死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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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就连血刀老祖都远远不是夜未明和刀妹的对手,更何况只是这些普通的虾兵蟹将?

巨阙剑与河豚毒齐齐祭出杀招,周围的几十个盾刀手只要进入两人的刀剑所及范围之内,立刻便会被两人的杀招命中,重则当场毙命,轻则在一招之下被打成残血,然后在第二招当场毙命。

这一刻,夜未明与刀妹仿佛变成了两台绞肉机,疯狂的收割着周围一切靠近的生命。

莫得感情!

几十个盾刀手的围攻,却在两个人的疯狂收割之下只坚持了片刻光景,便已经变成一堆还热乎着的尸体。

这还是两人时刻都留有一份余力,提防着血刀老祖随时可能发出的偷袭的缘故。

若非如此,他们还可以杀得更快!

然而当两个人将这群仿佛不要命的盾刀手尽数斩杀,并与解决了另一边全部盾刀手的将进酒会和之后,再想寻找血刀老祖的时候,却发现对方早已经不知所踪。

跑了?

见到血刀老祖居然怒吼着让所有人的手下冲杀过来送死,自己却选择了开溜,夜未明不禁无力的吐槽道:“没想到那个血刀老祖现在不死不活,不人不鬼的模样,居然还这么怕死。”

说着,不禁鄙夷的看了一眼刀妹:“师父真怂!”

刀妹回瞪,同时发出一则私聊说道:“我现在有两个师父,明面上的师父是东方不败,私下里的黄首尊虽然没有师徒之名,却也在他那里学过许多功夫,刚刚是说他们哪个怂?”

刀妹想要拿黄首尊和东方不败挤兑他,夜未明自然不会上当:“我说的是的启蒙老师。”

刀妹这一次并没有再用私聊,而是之类大大方方的说道:“我的启蒙老师也不是血刀老祖,应该知道我在进入游戏之前便已经是武者来着。”

“相信我,我的启蒙老师比起……那两位来,绝对还要更加的可怕!”

说到这里,刀妹脸上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:“真的认为他很怂吗?”

夜未明揉了揉鼻子,想到刀妹的“天刀”和“鬼刀”,果断选择不在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之中纠缠下去。

于是话锋一转,问道:“说起来,刚刚攻击血刀老祖时所用的刀法,看起来很像是鬼刀的起手式,但却又要比之前的鬼刀更多了几分霸道狠辣,又是什么名堂?”

之前夜未明不但见到刀妹施展的刀法与之前的鬼刀大不相同,甚至就连刀妹喊出的招式名字,也让夜未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。

明明就是鬼刀的起手,但刀妹口中却喊出来一句东瀛语。

而凭借夜未明高达第8级的《东瀛文》水平判断,她口中喊出的那句“天覇が神を封じる”,如果翻译成汉语的话,绝对不是“鬼刀”的意思。

“应该还算是鬼刀吧。”刀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说道:“我只是在得到‘河豚毒’之后,结合这把刀的特点,与东瀛刀法的精华,在原本‘鬼刀’的基础上做出了一些改进,使之变得与我本人更加契合,虽然在威力方面未必就要强过原版的‘鬼刀’,但在我的手中施展出来,却可以发挥出比原本‘鬼刀’更加恐怖的破坏力。”

夜未明闻言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如实说道:“恕我直言,的这个改动并不是很成功。”

“在经过的更改之后,现在这一刀的威力倒是有所提升,但在出招之前与收招之后的破绽也十分明显。”

“若非血刀老祖手中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,只是刚刚那一下,便非要吃亏不可!”

刀妹嘿然一笑:“有破绽很正常,毕竟那一招还没有被彻底完善,现在还只是一个雏形而已。”

夜未明眉头一皱:“一个雏形,就敢拿出来对150级BOSS出手?”

刀妹无所谓的轻轻一笑,跟着眨了眨眼睛道:“这不是身边还有吗?难不成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个队友,被BOSS抓住机会给秒了不成?”

夜未明再次无语,这丫头果然学坏了,居然把自己也给算计进去了。

这时,却听一旁的将进酒皱眉说道:“现在血刀老祖已经跑了,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
“他跑不了的。”夜未明十分平静的淡淡一笑道:“别忘了这里可是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副本地图,走不了咱们,自然也跑不了他。”

“咱们先与唐兄和藏兄会和,然后抓紧去寻找那个什么鸡婆大师,把主线任务完成了。”

“想来这个血刀老祖既然是这个副本中的BOSS,肯定不会任由我们轻松完成主线任务的,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去找,他自己就会蹦出来。”

闻言,刀妹和将进酒齐齐点头。

事实上,各种关键将进酒早已经想明白了,但今天这家伙却不知抽了什么风,却是摆明了要捧夜未明的臭脚,遇到任何事情都一个劲的在那里装糊涂,把所有出风头的机会全部让给了夜未明,也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
然而,就在三人这边刚刚商量好对策,还没来得及询问将进酒和藏星羽现在所在位置的时候,队伍频道里却是忽然传来了一条藏星羽发出的消息,从短短的一行字迹之中,便可以看出对方语言之中的急切。

“敌袭!坐标XXXXX:XXXXX,陈家大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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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今天的两章就只有6000字了,不是东流不想坚持日更8000的记录,而是因为今天天热,老婆要搬到有空调的客厅睡,刚好我的电脑也在客厅。

加上东流上了几岁年纪,现在操作电脑必须要保证室内灯光良好,否则用不了多大一会便会感觉到眼疲劳,严重影响码字状态。

所以,希望各位能够理解。

另外,明天应该可以恢复8000字的更新量,就是这样。


反正前进不了,大家干脆坐下来休息一晚上,翌日再说。

围着火堆坐了一圈,宋善明率先开口打破沉寂,他说道:“不能再这样下去。明日依旧是死循环,我们何时才能登上山巅?”

“的确不行,外面还有事等着呢。”巫眉垂头说着,表面说自己,实际再说君九。

帝尊之间的最后一战,想想就激动热血,巫眉自个也想出去亲眼看看热闹。他爹肯定不会让他掺和,但他可以跟着君九凑个前排~

凌前辈开口:“不如明日我们重新计划。分成两批,一批出发探路,一批留在原地看看情况。若你们再走回头路,我们在原地可以分析一二,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是我们之前忽略了的。”

“这个主意不错!”闻松泉点头。

巫柔、巫眉和宋善明也点点头,赞同凌前辈的主意。但问题来了,分成两批,谁探路谁留守?

凌前辈接着说道:“我得了一件宝贝,可以笼罩四周,将一切都记录下来,能倒放分析。我留守的话,剩下只有小柔你合适了。”

巫柔闻言没有犹豫,她点头接受凌前辈的安排。但凌前辈下一句话让巫柔和巫眉双双皱眉,他说:“小柔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,让巫眉跟你一块吧,你们姐弟两也有照应。”

“这不行,我得留下。”巫眉说着,眼神凌厉瞪向了闻松泉。

他要是走了,闻松泉又凑到君九面前去怎么办?

他必须当好护花使者,将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,不给闻松泉搞事的机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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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柔也是不同意,她不为其他,主要为了还藏在暗中不曾暴露马脚的幕后黑手。首先排除她、巫眉跟君九,剩下凌前辈、宋善明和闻松泉,凌前辈巫柔倒是信任一些,但宋善明跟闻松泉她一个都不信。

哪怕宋善明在药师塔也是老资历了。闻松泉虽然实力强,但也打不过凌伯伯和宋善明,可以凡事怕万一!

凌伯伯他们不知君九身份,若幕后黑手趁他们走了出手,君九出事巫柔没法交代。巫柔想了想,打算将巫眉留下,她把闻松泉带走,但没等她开口,突然收到君九的传音,巫柔愣了愣。

抬头看向君九,巫柔眼底飞速闪掠过诧异。不知君九对她说了什么,巫柔最终改口:“好吧,巫眉跟我去。”

巫眉似乎也是收到君九传音,没有再拒绝,点点头同意了。

计划敲定,只等明日!

垂下眼帘,一双眼眸中满满的恶意和杀意,他遮掩的很好,没有被人发现。

……

翌日。

巫柔和巫眉心事重重的离开,留下君九四人。

凌前辈起身四处走了走,似在催动运转他昨夜口中说的宝贝,不一会儿凌前辈回来了。

凌前辈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而是直接走到了君九面前坐下,见此宋善明和闻松泉纷纷抬头看过来。君九挑了挑眉,冷漠平静的看着凌前辈,等他开口。

见君九一点也不诧异的样子,凌前辈目光深了深,开口:“墨姑娘,我不问你是何来历,怎么认识小柔他们的。我只奉劝你一句,不要去打不该有的主意!”

“比如呢?”君九漫不经心,淡淡反问。

凌前辈冷笑,“比如神药师传承!那是属于小柔的。你能跟秘境主人打好关系,我不得不承认你有点本事,但到此为止。在小柔回来之前,你自己退出秘境吧,否则我只能为了小柔把你赶出去。”

呵,君九戏谑勾唇。

听到凌前辈这话,闻松泉坐不住了,他皱眉开口:“凌前辈,墨姑娘走不走你说了不算,巫柔小姐带我们进来了。就算她忌惮有敌意,也该她对墨姑娘说。”

“闻松泉,不得对凌兄无礼。”宋善明开口斥责他。

凌前辈在药师塔中地位很高,权利也很高,他是上三重药师协会会长的好兄弟,也是巫柔跟巫眉的叔伯。凌前辈为巫柔警告君九,合情合理,反倒是闻松泉逾越无礼。

闻松泉张张嘴想要反驳什么,但随即想到他的身份比凌前辈和宋善明低,闻松泉只好闭嘴。

他皱眉看向君九,待看到君九云淡风轻的优雅姿态,斗篷面具都遮不住她的从容淡定,闻松泉紧皱的眉头松开,挑了挑眉。他还是看戏吧!

凌前辈看也没看闻松泉,他阴沉锐利的盯着君九,“做好选择了吗。”

君九:“呵~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凌前辈。”

嘴角噙着腹黑又戏谑的笑意,君九冷冷看着凌前辈,眼神几番嘲讽几番高傲不可攀。君九接着问道:“凌前辈害人可开心?”

“放肆!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凌前辈脸色大变,怒斥君九。

他猛地出手,鹰爪刁钻狠辣抓向君九,但还没碰到君九凌前辈先撞上了屏障。嘭!凌前辈脸孔有些扭曲的收回手,惊惧瞪着君九,这屏障好强好坚硬。君九早有提防!

目光沉沉,凌前辈脸色阴郁。

他收手藏入袖中,阴狠盯着君九开口:“看来你早就发现了,说吧,你怎么知道是我的。”

“对齐芳下手,很难。因为人人都在,做什么避不开耳目,虽然你有人帮你,但也不容易。”君九说道。

皱眉,凌前辈反问:“难道是我露出了马脚?”

“不,正是因为什么马脚都没有,线索也没有。让我有个初步判断,下手的人修为高深,而且最不会被人怀疑。你们队伍,自然你排在怀疑的第一位!你知道齐芳和甄京关系亲密,你原本是想一箭三雕,让三个人都被淘汰。”

君九不急不慢,徐徐说道:“可惜闻松泉被我保了。后面第四关你没有机会,到了第五关你才按捺不住对欧阳思华出手,这又提醒了我们。”

不提君九的实力,当时巫柔在场,巫柔可是灵帝境界。能避开她神不知鬼不觉偷袭欧阳思华的人,他又排在第一位!

但凌前辈是巫柔和巫眉的叔伯,说不通。直到现在,君九才明白凌前辈的目的和动机。

君九继续道:“司空景炸丹炉,是你指使的吧,为了淘汰我。”


果然是他!

目标已经确认,夜未明立刻开口提醒道:“他的左肋下有伤,攻击时又是注意重点打击!”三月闻言看去,果然发现仇霸的左侧肋下有着一处包扎好的伤口。

而这时,夜未明已经率先出手,一剑直指仇霸眉心!

“阴损的小子,给老子去死!”怒吼声中,仇霸反手一掌拍出,距离老远夜未明便感觉到掌风呼啸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
纵然有伤在身,随手一击也能打出此等威势!

25级强者,竟然恐怖如斯!

面对仇霸内力加持下的一掌,夜未明哪敢硬拼?

不过随着他剑法的等级提升,在身体的灵活性与反应能力方面也同时提升了一大截,远非之前的他可比。

手中青锋剑一抖,夜未明用出了一招《越女剑法》中的“羊嚼牡丹”,剑影横竖交错,让仇霸不敢贸然追,同时脚尖一点地面,身子斜下里退了开去,轻松写意的化解了仇霸这声势骇人的一掌。

后退的同时,夜未明还不忘开口对也打算冲上去肉搏的三月姑娘提醒一句:“不可力敌,用暗器!”

言罢,抬手一把飞刀已经朝着仇霸的方向激射而去。

“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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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刀离手,立刻化作一道寒光。为了增其威力,夜未明更在这一击之中加持了一丝内力,让刀锋所过之处,为之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。

然后,这把飞刀就这样从距离仇霸左肩半尺左右的位置,径直向后射去,刺在矿洞旁的墙壁上,直没至柄!

在没有学过任何暗器技能的情况下,丢出去的东西,其准头的确是强差人意。

夜未明的暗器功夫不给力,三月的表现却要比他好上许多。却见小姑娘抬手就是一枚飞蝗石,直接朝着仇霸肋下伤口处打去,准头之好,看得夜未明这个七尺男儿大为汗颜。

三月的暗器水平虽然远胜夜未明,但还不被25级强者仇霸放在眼里,却见他只是随手一挥,那飞蝗石还未来得及碰触到对方的身体,便被掌风震飞开去。

“继续!”

夜未明再次一声令下,跟着再次射出一把飞刀,配合着三月的飞蝗石,不停的对仇霸进行远程打击。虽然准头不佳,但凭着瞎猫碰死耗子的精神,加上距离不远,十把之中总有那么一两把没有脱靶,让仇霸不得不挥掌相击。

两个人趁着仇霸行动受制肆无忌惮的放起了风筝,可是足足打了五分钟所有,却也只是勉强耗掉了仇霸300点左右的生命,大部分的攻击,都被对方凭借敏捷的伸手挡了下来。

试想如果没有捕兽夹制约他的行动,夜未明和三月两个现在恐怕已经被送回复活点报道去了。

“该死,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厉害?”一边不停的抛射暗器,三月忍不住抱怨道:“我接到的明明只是三星级的任务,居然要和这么强的BOSS打,简直太过分了!”

“放心,系统不会给我们安排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,既然出现,就说明这家伙的身上还是有弱点的,我们能赢。”嘴上这么说着,夜未明抬手又是一把飞刀射出,从仇霸的头顶半尺之外飞了过去。

也许是发现两个人的攻击确实不甚厉害,也可能是自身的内力消耗太过严重,在打了一会之后,仇霸格挡暗器已经不再附加内力了,但两个人的三脚猫暗器手法,依旧无法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。

发现这一点之后,仇霸更是狠狠的咬了咬牙,竟然仗着防高血厚不再理会两人的暗器攻击,转而俯下身子,双手抓住捕兽夹的两端锯齿,力向两边掰开……

不好!

夜未明知道,只要仇霸掰开了捕兽夹,哪怕无法恢复行动如常,但他们两个也休想再如现在这样轻松的放风筝了。

以他们的实力,正面对上仇霸,绝对只有被秒杀的份!

必须要阻止他!

心思电转之间,夜未明已经收起暗器,取出青锋剑,一剑朝着仇霸光头正中的百会穴刺去。

百会穴乃人体要害,哪怕夜未明的实力远不及仇霸,后者也断然不敢任由他攻击而不管不顾。毕竟夜未明手中的青锋剑一看就不是凡品,而他仇霸却并没有练过铁头功。

情急之下,仇霸顾不得再管捕兽夹,连忙运足内力,力挥出一掌将夜未明逼退。

然而他这一松手,刚刚更被掰开至于半的捕兽夹却是再次收紧。

“咔!”

“啊!”

只是这一下,就夹掉了仇霸足足500点的生命,比起两人之前努力了半天的成果还要更加的显著。经过这一松一夹,现在的仇霸,整条腿都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知觉。就算把捕兽夹解开,一时半会也休想自由活动!

与此同时,另一边的三月已经欺身而上,趁着仇霸一掌逼退夜未明,捕兽夹造成的二次伤害又痛得他眼冒金星的

当口,抬手一掌拍在仇霸左侧的太阳穴上。

“嘭!”

结结实实的一掌,在内力的加持下又打出了暴击,足足打掉了仇霸300点的生命,并将其直接打翻在地。

然而到了这个时候,仇霸也终于表现出了他作为江洋大盗彪悍的一面,虽然接连遭到重创。但他还是在身子向后倒下去的时候,用唯一还保持灵活的右腿踢出一脚,正中三月心口。

“嘭!”结结实实的窝心一脚,直接将三月整个人踢得向后倒飞出去,落地之后又翻滚了数圈方才停下。

如果仇霸的对手只是三月一个,他甚至有可能凭借这次反击扭转战局。

然而,他的对手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夜未明!

就在仇霸与三月两败俱伤之际,夜未明已经再一次身随剑走,青锋剑上散发出凛然的杀机,快似闪电一般直取仇霸心口,用的正是《越女剑法》中的杀招‘西子捧心’。

仇霸刚刚遭到三月一击,头脑一片眩晕,而反击三月那一脚更是一口真气尽数倾斜了出去,此刻正是旧力已尽,新力未生之际,面对夜未明的杀招自然是无力抵挡。连忙在地上一个翻滚,避过了心口要害,右肩之上却被青锋宝剑割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
顿时,仇霸感觉整条右臂都失却了知觉。

四肢被废其二,仇霸依旧凭借他完的生命力,再一次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
BOSS,果然不是那么好杀的!

这时,三月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,一边往嘴里塞了一颗恢复气血的丹药,心有余悸的开口说道:“这家伙的攻击太猛了,刚刚拿一下,直接打掉了我三分之二的生命。再来一下,我非当场挂掉不可。”

夜未明点了点头:“大局已定,继续放风筝!”

说完,两人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暗器攻击。

飞刀、飞蝗石……其中家夹杂着一个纸包,被仇霸一张拍碎之后,漫天白色的颗粒飞溅。但仇霸见状连忙闭上眼睛,但白色的颗粒落在他的伤口之上,顿时痛得他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
三月一边继续用飞蝗石攻击,同时开口问道:“你用的是什么暗器?”

“是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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